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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城一记】色戒上海

(本文初稿写作于08年,本次为新车评特意写了后续补充部分)

接到美特斯·邦威的面试通知,兴冲冲地去了上海。上海去过五六次了,但是因为上海滩实在是大,阿拉从没有搞清楚状况过。脑子里的概念就是外滩、浦东陆家嘴、徐家汇、静安寺、城隍庙、莘庄、松江这几个地名,其余则一概两眼一抹黑。中午十二点的时侯,昏昏欲睡地上了地铁,见识了人民广场地铁转车时可怕的人流。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啊。你赶火车,想跑,对不起,没有给你跑的空间。你只有跟着人流,被不断推向前面。一、二线转车中间的路程至少要走七八分钟,太可怕了。(现在好多了,但是我还是容易转乘站走错)据说在上海,曾经有人挤地铁时侯被挤下站台压死。原来不信,现在信了。所以上海地铁在人流最多的几站都加了隔离板。在上海,坐公交坐地铁都是对胆量、反应和脸皮厚度的考验。而在南京,坐地铁则更像是一种休闲方式。奇怪的是,上海人工资是外地人的两倍,房价却是外地的五六倍,坐地铁上班来回一次要七八块钱还要小心别被挤死,公交车动不动就站一两个小时没有座位,金茂大厦上海人和外地人一样都只是看看而已,那么,到底是谁的生活更优越呢?上海人排外,上海的天气也排外。在上海的两天,都在下小雨,就算经常在陆家嘴CBD这种“高尚”地区附近活动,也难免走得满鞋是泥。我不喜欢身上沾上泥的感觉。同样是外地,同样是下雨,我在南京、无锡、苏州、扬州都感到清新,而上海的雨却更像是对我这个外地人的一场示威。邦威总部在南汇区康桥镇上,地铁二号线张江高科站下,然后要坐三站车才到。办公楼有四层,办公楼对面是物流中心。装修大概只能说是干净整洁,并不豪华。大楼的色调是蓝色、白色、橙色这三种邦威的代表色。接待员们看起来很小,大概都是十几岁左右。穿着邦威今年的一款银色羽绒服。进门的时侯要从门卫那里拿应聘证挂在脖子上才能进去。而进入公司后除了卫生间,所有的一切均在监视中。员工看起来都很年轻。看起来公司充满了活力。晚上和在美联银行工作的同学于正大广场用了餐。正大广场是不错的休闲中心,好多好多好多层。觉得上海很多场所可能是因为建得早,虽然还留有新潮的韵味,却开始略显陈旧。(后来发现深圳罗湖区也是这样)亲眼看到了卖13万一平米的汤臣一品,只是个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高层公寓楼,却曾经是中国单位面积售价最贵的楼盘。据说至今只卖出去2套。上海人都说,脑子进水了才买。汤臣一品旁边是花旗银行大楼,还有震旦商务楼。在这里办公能看到外滩景色。但是那晚的雨和泥、拥挤的人群给我的印象比这些都深。坐在浦东这边的星巴克里看对面的外滩。雨中的外滩很暗淡,许多建筑没有亮灯。据说平时这个星巴克很难找到座位,今天下雨,人不多。隔着黄浦江,看雨中的外滩夜景。模模糊糊。仿若隔世。我点了热的“焦糖玛奇朵”,暖暖手,然后喝掉。三十九一杯的咖啡的确是好喝。只是想到如果自己进了邦威,将来只能挣四五千的月薪,如果还有房贷,能吃饱饭就算不错。(老实说,中国平安的薪酬待遇也不比邦威好到哪里去,而且深圳有段时间是没有住房公积金的.....还是国企好,要是垄断国企就更好.....)想小资,难啊。这个城市的浪漫我始终没有看到,看到的是欲望、资本、殖民气息、商业文化和忙碌而压抑的人群。田子坊的视觉冲击,新天地的下午茶,城隍庙天南地北的小吃。总是让你走后还能够念念不忘。在方圆600公里之内,让我首选度假地的话,上海、杭州都是会马上跳到脑子里的地名。

但是上海还是有一种魔力,光怪陆离地吸引大家如飞蛾扑火一般前往。去追求梦想,去感受繁华。以至于我从深圳去上海出差很多次,当时觉得上海还是有一种无法言说和代替的奇妙感受。就像一个性感美艳的女人,让你说她不好时,往往都是说葡萄酸的心态。上海在现代感和西方感上确实远远超过了北京,对于年轻人的吸引力更胜一筹。坐在回南京的动车上,竟然有种回家的温馨感。摊开men'uno。好好欣赏高贵华丽的名牌男装和英俊瘦削的男模。也许,幸福只是种简单的感觉吧。这么想着,不知不觉,火车已经停靠南京站。还是那句话说得好: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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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6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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